苦涩如初永恒

苦涩如初

美国太空总署所属近地球天体观测计划主任强森表示 菩提本无树，明镜亦非台。本来无一物，何处染尘埃？

—— 题记

爬上乡间的一棵大树，躺在枝干上，看着邻村和夕阳融为一体，远处时时飘起袅袅炊烟，倒也应了一句“暖暖远人村，依依墟里烟”。信手摘下树上一片树叶，伴着蝉歌，无喜、无怒，塞入口中咀嚼。纵有苦涩之感，却也是格外奇特。

“荷笠带斜阳，青山独归远”。是啊，这是一份怎样的美好？一位麻袍男子独立西风，在夕阳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,而在他的背后是茫茫无际的青山和生机盎然的田园……转念一想，元亮虽有心与青山为伴,与松菊为友，却也无法隐藏深入骨髓的痛。元亮兄，不知我言对否？若非世事所迫，权势相压，你何必将“报君黄金台上意，提携玉龙为君死”的豪情壮志掩藏？又为何要感叹“少无适俗韵，性本爱丘山”？

身为老上海十大沉香之首的才女张爱玲，在和胡兰成分手之后，只身一人移居美国，不再过问时事。刘同说：“人生有两种境界，一种是笑而不语，另一种是痛而不言。”而低到骨子里，低到尘埃里的她显然达到了第二种境界，虽心中苦痛难耐，但却再未提过胡兰成一句，直到垂垂老矣，直到苍颜白发，直到忘记了一切是非恩怨……

史铁生正当青年之时突然瘫痪，在母亲的帮助下，终于走出了黑暗。但病魔并没有就此放过他，相继又患上了褥疮、尿毒症，他咬着牙，忍着痛，倔着骨，在轮椅上写出了《秋天的怀念》、《我与地坛》等名作，让我们看到生命的不屈与绚烂，也让我们看到 “自信人生二百年,会当水击三千里”的决心和扼住命运的壮志。

历史悠长，岁月苦短。也许，苦方为人间真味。

苏东坡、刘禹锡、辛弃疾难道不苦吗？苏轼一生屡次被贬，心中苦痛谁曾知晓？“分携如昨，人生到处萍飘迫”这难道不是苏轼的真实写照吗？刘禹锡在扬州与白居易相遇，写道“巴山楚水凄凉地，二十三年弃置身。怀旧空吟闻笛赋，到乡翻似烂柯人”；与苏轼同为豪放派代表人物的辛弃疾，则是以一句“而今识尽愁滋味，欲说还休，欲说还休，却道天凉好个秋”概括他的宦海生涯。

现在，人人都道“男儿有泪不轻弹”，而忘却了下句“只是未到伤心处”。若心中苦痛被揭开，男儿纵有千般坚强，万般刚硬，也会苦至心碎，泪下千行。

躺在树干上，星光撒在我的脸上，将我照的格外明了，

朋友，闲来无事，请品尝一下树叶的味道吧，也许会苦，会涩，但莫忘了。此为人间真味。

赞 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(散文：江南风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