藩国80年过去我们忘掉了什么
中医新闻 2020年07月15日 浏览:2 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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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0年过去 ,我们忘掉了什么?
张正隆:65岁,著名军旅作家,代表作《雪白血红》、《解放》等。
2011年,是一连串的纪念日。辛亥革命100周年,建党90周年,而能想起“九一八事变”80周年的人,寥寥无几。
张正隆的《雪冷血热》,整整写了20多年,20多年前,《雪白血红》曾让他名声大噪,没想到的是,波澜壮阔的大战役都写完了,这本写“东北抗联”游击战的书,却如此艰难。
当年的受访者,渐次离开了人间。有不懂的问题,张正隆会给老“抗联”曹曙焰打请教,前后采访过 0多次,几年前的一天,老曹没接,家属说:他走了。张正隆春节刚看望过老曹,以为他散步去了,还问:什么时候回来?直到那边传来哽咽之声。
一个人去世,就是将一段历史永远尘埋。在张正隆认识的老“抗联”中,如今只剩下一人。
还有多少人知道那一代人所付出的热血?他们在那样艰苦的条件下奋斗着,究竟是为了什么?作为后人,我们又有什么权利沉默与忘却?
在翻阅档案时,一个细节吸引了张正隆的注意:“抗联”文件落款都是“大中华民国”。为什么要加上这个“大”字呢?而堂堂大中华,为什么却被当时的小日本欺辱?
“这么厚的书,其实我只写了十个字,两个问号。”张正隆指的是:“抗联”是什么?中国怎么了?
这些问题,绝不仅仅属于80年前。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,忘记过去,注定会重蹈覆辙。仰望苍穹,张正隆有一种难以言说之痛:“这本书,太压抑,太沉重,太痛苦了……”因为,一切尚未过去,一切仍有待于将来。
如果我不写“抗联”的故事,我就对不起先人,也对不起后代。今天人们更关注现实,更关注个人幸福了,但没有一个民族的强大,这是靠不住的,如果我们的先人也像我们今天这样看问题,将是怎样的结果?
民族精神也是综合国力的一部分
北京晨报:您是怎么想起写“抗联”的呢?
张正隆:我是辽宁本溪人,当年附近就有“抗联”,小时候,老人常提起他们,所以我有“抗联”情结。长大后,去采访这个题材,觉得很震惊。以今天大连为例,冬季取暖必须18度以上,低了谁也受不了。可当年“北满”(沦陷期间,日寇将东北分为北满、南满、东满等几个“特别区”,北满位于东三省北部)冬季长达半年,“抗联”只能住山里,冬天漫山遍野的树咔咔响,树干都冻裂了,能伸进手指头去。零下 0度时,枪经常打不响,零下40度时,篝火变成了蓝色,晚上只能露天睡在火堆边。老“抗联”说,刚开始也睡不着,但慢慢就习惯了,这条件,今天人怎么可能想象?
北京晨报:对于“抗联”的历史贡献,至今仍存争议,有那么多重大题材,为何特别关注这一领域?
张正隆:“抗联”确实不好写,比较琐碎,一是范围太广,在50多个县有活动;二是没打过像样的大仗,因为人数太少,敌人太强。但“抗联”有一种强悍的民族精神,打不过也要打,绝不屈服,也不像东北军那样,跑别的地方去。一个民族要自强,没这种精神是不行的,现在都说综合国力,可什么是综合国力?只讲物质不讲精神,我看不行。
一支不留真名的军队
北京晨报:老“抗联”现在留下的人还有多少?
张正隆:我从1989年开始采访,那时大概剩200多,因为牺牲太大了,“文革”期间又说他们是“苏修”特务,很多人枪林弹雨活了下来,却在那个年月中自杀了。这200多人中,很多人已记忆模糊,我采访了其中的七八十人,在受访者中,健在的只剩一人。你想想,今年是“九一八”事变80周年, 20岁参军的话,也100岁了。
北京晨报:采访这么多老“抗联”,他们有什么共性?
张正隆:那就太多了。最大的特点是老“抗联”用的都不是真名,因为怕日本人报复家属,所以回收率88%-90%进“抗联”要重新起名。比如和我最熟的曹曙焰,他原名叫“曹官”,是冬天入伍的,副官说不好,升官发财,现在天冷,就来点曙光和火焰吧,可这个副官后来却叛变了。像杨靖宇那个军,所有人只有编号,班长是1号,副班长是2号,连长、指导员才知道战士的真名,平时聊天绝不许说名字。
北京晨报:经历了残酷的战争环境,老“抗联”们的性格是否会扭曲?
张正隆:刚出山时,他们的性格确有点扭曲,比较古怪,但我采访时,几十年过去了,他们已融入社会,显不出来了。但打过仗和没打过仗的人绝对不一样,那种豪气是别人比不了的。
军旅写作的红线越来越宽
北京晨报:“抗联”涉及一些敏感问题,怎么办?
张正隆:确实有些敏感的地方,需要特别处理,但整体上红线越来越宽,放20多年前,我这本书的许多内容会被删掉,现在能完整出版,说明社会在进步。
北京晨报:以杨靖宇为例,一些书披露了他的私生活,本书是否也有涉及?
张正隆:这个我倒没写,就我理解,那也是一种需要。人是多面的,过去我们写的英雄都一样,看了这个,就不用再看别人了,这不对。我的书涉及了肃反的内容,这在过去讳莫如深,以“东满”杀“民生团”为例,死了很多人,甚至比战场上死的人还多。历史仿佛人生,会有记不住的地方,但刻意回避一些本质的东西,那就不是历史了。
北京晨报:在受访的老“抗联”中,后来的日子过得怎么样?付出了那么大的牺牲,可他们的职位也许还没文艺兵高吧?
张正隆:这是没法说的话题,跳跳舞就能进阶,这在历史中非常罕见。作为后人,我们不应忘掉新中国创业的历程,抗日战争是民族解放战争,老“抗联”们是为我们这个民族而战的。
北京晨报:您采访了许多老“抗联”,他们今天怎样看日本?
张正隆:仇恨。毕竟死了那么多人,只要杀人了,这事儿就不好办。他们也明白,应该记住历史,不应记住仇恨,但那段历史就是仇恨的历史,不是爱的历史,这不是个人一厢情愿就能改变的。
娱乐化历史是另一种粗暴
北京晨报:对于“抗联”的艰苦,今天年轻人知道太少了,因为电视上、电影上我们遍地是大侠,敌人一死一大片,战争仿佛儿戏,您怎么看?
张正隆:现在还好多了,屏幕上我们的人也经常死了,不像我小时候,那时电影、政治宣传中,八路军往上一冲,就胜利了,倒下的都是敌人,我们的人基本不死,就算中弹,也要把党费交了,才能牺牲,所以我们对战争的残酷性缺乏正确认识。其实“抗联”牺牲很正常,一是装备不行,二是基本没训练,甚至解放战争初期,我们许多战士都训练不足,一些人连枪还没拿到,还没学会开枪,就牺牲了。冷兵器对热兵器,怎么可能不惨烈?为山东什么“抗联”叛徒多?杨靖宇、赵尚志都死在自己人手上,因为条件太艰苦,力量对比太悬殊。
北京晨报:过去对战争,有过于美化的地方,现在又太娱乐化,您怎么看?
张正隆:两者都很粗暴,娱乐化历史是另一种粗暴。美化战争,所以年轻人觉得它很好玩,自己人一个不死,就能当英雄,就能得到美女,大家都跃跃欲试,所以“文革”时才会有那么多令人发指的行为,因为孩子们整天盼望着战争。而娱乐化历史,同样很危险,因为它伤害了历史,不论在什么时代,战争都是血腥的,它不是好东西。战争能把人的人性和兽性都发挥到极致,战争的参与者很少是老弱病残,都是精壮的小伙子,一瞬间,生命在最灿烂的时候就消失了,这是非常残忍的事。
超越悲剧宿命,就要牢记历史
北京晨报:随着市场化的不断进步,年轻人越来越不关注历史了,在今天,我们还有必要记住过去的那些事吗?
张正隆:在我的家乡,当年有个小羊倌加入“抗联”,战斗中子弹打光了,他抱着日本鬼子冲下悬崖。这么多年来,我一直想找到他的名字,老乡们都知道这件事,档案中也记载了,可就是不知道他叫什么,他像“狼牙山五壮士”一样气壮山河,可我们却永远无法知道他是谁。如果我不写“抗联”的故事,我就对不起先人,也对不起后代。今天人们更关注现实,更关注个人幸福了,但没有一个民族的强大,这是靠不住的,如果我们的先人也像我们今天这样看问题,将是怎样的结果?我总在问,他们不惜牺牲生命,究竟为了什么?他们究竟得到了什么?
北京晨报:也许在我们的民族性中,缺乏一种永志不忘的精神,所以我们经常落入悲剧命运的轮回中?
张正隆:你可以看看美国,不论战争过去多久,对老兵遗骸的搜寻仍不遗余力,这会激励后来者,为荣誉而战。再比如以色列,从“二战”结束到今天,对当年的屠杀者,绝不宽恕绝不放过,这种永志不忘的精神,值得我们借鉴,我们应深刻反省我们在教育、宣传中存在的问题。就像崔永元说的那样:80年前的历史,和今天非常相似,人们上班、下班,结果有的当了汉奸,有的宁死不屈。历史会惊人地相似,历史会不断复制,对于忘掉它的人来说,悲剧注定会重演。/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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